【RPS】【J2】The Lengths That I Would Go To C2P3
Misha笑着向Jared那走去，张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忽然间Jared感觉他的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他能瞅见Misha的眼睛微微睁圆瞥向房间的一角，紧接着他的灵魂转瞬就带着压倒性的气势向着Jared涌来（哦上帝，怎么回事儿？），他的视线所及只有一片灰色，Jared除了Misha灵魂发出的响声外什么都听不见——可那种感觉太过刺耳嘹亮，冲击感太过惊人，Jared完全不能承受得了。灵魂在平常都是很难琢磨的——Jared想那是因为它们毕竟是灵魂，灵魂这玩意儿比外星生物还难理解。至少人类还能证明有外太空的存在，可对灵魂却无从下手——现在他面对着Misha那澎湃的灵魂（哦上帝快停下来好疼这以前从没有过我是不是要死了？）Jared感觉他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助，那种痛苦——
突然那一切就都消失了，Jared做了个深呼吸，感觉那简直是几个世纪来他第一次的喘息（那可真是个奇怪的感觉）。Misha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滑稽，可Chad甚至都没注意到Jared差点晕过去——他还是感觉头晕眼花，而他的胃也不舒服地蠕动着——感觉一点儿也不好过。
上帝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刚出了什么事儿？之前可没这样的事儿发生过。从没有哪个灵魂给过Jared那样大的冲击。
“之前是不是有谁来过？就在Pellegrino来之前？”Misha这么开口，那让Jared更肯定了压根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些什么。老天啊，那真是吓死人了。简直就像是有人差点儿把他从悬崖边上推下去的那种恐怖。不过至少刚才的疼痛已经过去了——但是这也奇怪的很，因为Jared都不能确定刚才那阵钝痛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他只是能感受到那种无处不在的疼痛。Misha的灵魂现在听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眼——像是轻柔的潮水拍打着码头或者老渔船那样。Jared只能在Chad或者Misha注意到之前，匆匆收起他的疑惑和恐惧，把刚才那活生生的恶魔事件放在一边。
“呃，Jensen Ackles，就在Mark之前？”Jared的断句带着点疑惑，因为这是个有些奇怪的问题，“怎么了……？”
Misha耸了耸肩，而Chad，很明显在状况外，不过也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好奇，开口道：“你是认识他还是啥？”
Misha沉默了——那种有点微妙的沉默——挺长一段时间，他脸上的表情让Jared想起他在那些探索发现频道里看见过的老虎又或者别的什么正在狩猎的猛兽，那种突袭前完美的沉默。最后，Misha用一种飘渺又笃定的语气（或许是因为Misha的灵魂在那一瞬间显得那么久远又空灵的原因）开口：“我不认识Jensen Ackles。”Chad买账了，虽然他也对Misha的措辞有点摸不着头脑。Jared相对来说就对Misha这种有些奇怪的说话方式适应得多，所以他也没多太在意。
“先说好了这可不是抱怨，可你怎么在这儿，Misha？”Jared这么开口，给了对方一个微笑。那双蓝色的眸子笑着回望他，Misha挠了挠脑袋——这没准是他紧张的时候才干的，可他的神情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准备抓着你去吃午饭的。他们又喊我回奥克兰了——虽然没有上次去的时间长——可我明天就走了。我到的时候Chad刚吃完午饭回来，他说你今天不打算午休了，可我想我还是得过来说声hi。”
“look，Jared。也许你该推掉接下来的会面回去休息。”Chad不假思索地开口。
Jared的脑袋立马抬了起来：“什么？不。我起码还有四个顾客呢——我都给他们中的一对儿搭好线了，他们正赶来准备看对方的资料还有第一次见面呢。我不能那么做。”
他的死党满脸不高兴，叉着腰，还跺着脚。Jared有点不可思议地挑眉望着他。
“look，伙计。咱们接下来得这么做。咱们得把今天那些预约都取消了，因为我得花时间去搞定保安系统，咱们可不能冒险让那个反社会的家伙今天再往这儿跑一趟了，除非咱们能合法料理他。”Chad这么开口，很明显说他宁可用非法手段好给Mark Pellegrino点颜色瞧瞧。
“Chad是对的，Jared。这么做比较安全。”
“我才不怕Mark呢。”Jared坚持道，那种挫败感又一次侵袭了他。
“我知道。”Misha说道，他的声音带着点安抚的味道，可听上去不是全然的哄人，“可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他赶走，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为了你顾客和员工们的安全，你今天应该关门歇业一下。”
Jared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Misha是对的，尽管他讨厌那么做，而且这样的逃避让他看上去像个懦夫。他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掐着自己的鼻梁——疼痛似乎已经转移到了他的双眼那儿了。“好吧。”他哼哼着答应，发觉Misha和Chad多少都对自己的决定而松了口气。他转头望着Chad：“你能搞定安全系统？”
Chad思考了一会儿，歪了歪脑袋：“我想应该没问题。我自己是不知道怎么搞啦，不过我能打电话喊人帮忙。最后决定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而且能有半天休假也不错。”他往Jared那儿靠了靠，“这样你能打个盹儿，还能多花上几个小时去打扮打扮准备你晚上的约会呢。”
Jared翻了个白眼，哼哼着，不过也从心底里感激Chad让他分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Chad嘲笑他道：“Sophia，duh。”
“我就知道不该告诉她的。”Jared嘟囔着。
“约会？”Misha重复道，他的声音和表情都让人有些难以读懂。Jared想他听见了Misha灵魂的些微变化，他有些紧张了起来，心里默默准备着下一轮的眩晕和疼痛（他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想感受那个了），可什么都没发生——事实上，Misha的灵魂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Jared几乎辨别不出的寂静了，这让Jared松了一口气。
“yeah，man。我都不知道Jared是怎么钓到人的。你这个星期压根就没出过门！”
Jared又翻了个白眼：“我早上遛狗的时候在公园碰见他的。”
Chad嘲笑他道：“dude，你每次遛狗的时候要不是不穿上衣要不就是穿着那种贴身的背心。那家伙肯定是个色鬼。”
Jared把刚才的压力球都朝着他的死党扔了过去，在听到那个球砸着Chad的胸膛的时候，他心满意足地哼了哼，一方面是Chad该给点教训，另一方面是他的手似乎已经不麻了。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色鬼。”他哼哼着。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公寓里想些有的没的。这种不停的约会至少让他的思维不会停滞下来，而且没准他也能找到他每天带给他顾客们一样的，未来的伴侣呢。
“你是个累赘，Jared。”
他还真是……可Jared一点都不愿去想这事儿。他对自己说起谎来可一点障碍都没有——这就是逃避的好处。
“好吧，”Chad继续道，不知是因为他没注意到Jared和Misha间的气氛变化又或者是他不在乎。“我会去把预约都取消的，还有保安系统的事儿……”他的声音小了下去，投给了Misha一个赞赏的笑容，“除非Collins不介意当个私人保镖？他们肯定在消防学院教过怎么灭火和揍人。”
Jared笑出了声，想他也承认Misha刚才真是棒透了。Jared以前从没见过他来真格的——再说，Mark不是一次演习而是个高个挺拔的男人，可Misha的表现真是棒透了。
“他得赶回奥克兰去。”Jared的眼睛睁了睁，忽然记起他的朋友想在离开之前和他好好聚一聚，Jared也很想——即使一会儿得顶着“为什么你突然想去约会”这种奇怪的谈话内容也一样。
“明天，好吗？我能让David和我换个时间——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能出去或者你来我家之类的？”
Misha对着他露齿一笑，这让Jared内心生出一种自豪感，因为他很少看到Misha那么真实的笑容。并不是说Misha缺乏幽默感什么的——他可幽默得能让Jared笑个不停——可是，有时候他严肃起来也很吓人。
“我想你的主意不错——明天。我要给奥克兰打电话，告诉他们找别人替我，我宁肯回LAFD去。”【LAFD：洛杉矶消防部】
Jared皱了皱眉，虚弱地挪了挪试图掩饰他的颤抖：“Misha——我不需要你从Mark那儿保护我。咱们马上就有保安了，我也会和我的律师联系的，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Misha微微一笑，伸手在Jared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触摸是那么的有力和温暖，让人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关心你，可我也相信你不会让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的。”他的视线从Jared身上游离开，打量着他的办公室，露出一个和刚才他问Jared谁在Mark之前待过他的办公室那样的表情，“我只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他露出了一个些许神秘的笑容。
Jared轻笑出声，他已经习惯Misha的那种神秘兮兮的作风了——他每次都喜欢用漫画里的英雄梗来逗Misha，因为他也和那些家伙一样神秘还喜欢救人。Misha总说他不是个英雄而且他都不看漫画，Jared指出不在上班时间还冲进火灾现场把里面的孩子救出来就叫做英雄（这可真是超经典的英雄诶——简直是局外人和超人的合体）。再说Misha还说了谎，因为Jared见过他屋子里那些偷偷藏起来的漫画。【局外人：汤姆克鲁斯1983年的一部片子，中间有三个少年冲进火场救孩子们的情节】
“管他呢，明天打我电话？”
Misha露齿一笑：“yeah，要我载你一程么？”
Jared思考了一下。他今早是坐公车来的，现在他多少有点精疲力竭，想直接回家，随便吃点就倒头大睡。他露出一个笑容，安然地接受：“yeah，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Jared回头看了看Chad：“dude，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Chad催着他快走：“yeah，我会在这儿先收拾一下，然后在家联系安保公司。再过十分钟我就走。”
“good。”Jared说，笑着抓起他的外套穿上，尽管外面不是很冷，他还是感觉有点颤，何况他现在的确还需要那一层安全感，“oh，对了……你能顺道搞定Genevieve么？”Jared问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感觉把Chad一个留在那儿有一种沉沉的负罪感（这一点儿都说不通，因为平常都是Chad想着提早翘班把这事儿丢给Jared的）。
Chad哼了哼：“yeah，我会把你的跟踪狂搞定的。”
Jared笑出声来拉着Misha准备开溜：“我希望你把车停在后头了，因为咱们得走后门好躲着Genevieve。”
“Genevieve？”Misha被拽着出门的时候还叨叨着。
Jared又笑出了声，他把视线越过Misha望着Chad：“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Jared希望他的死党也能记得“别告诉Soph”这条，不过他也意识到他迟早都得告诉他姐姐这事儿，尽管他姐姐可能并不知道关于Mark的全部。他把一条胳膊甩在Misha肩上，为他还有这么个好哥们儿感到开心无比，这能让他尽量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儿。
Jared只是庆幸今天真是不能更糟了。
打个招呼，不过在那之前，他得把脸上那个大大的笑容给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