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扉】一次意外 上
Title：一次意外
Pairing：镜扉
Rating：NC17
Summary：成立不久的木叶暗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要在午休的时候找二代目汇报工作。
阿羽羽点的办公室play，试图恢复文力的练手，but非常不顺，悲伤。
SIDE A
其实犬冢三郎没料到这种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作为一名十八岁的特别上忍，犬冢家的新秀，收到暗部招募书的时候他还是很雀跃的：在这个新成立的部门中，不是实力上佳者就是火影身边的亲信——由于他上学的时候千手扉间手下已经带了六个学生了，所以他自然把自己归结到了前者。去报道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地冲着办公室里那个扎着团子头的姑娘抛了个媚眼——当然事后他才一身冷汗地知道那是刑讯部的负责人转寝小春。
虽说是暗部，直接听命于火影并且负责保卫火影的安全，但是火影是木叶中最强之人，加上二代目享有“忍界第一神速”之名，后半条任务基本也就走个过场。三郎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跟着他的暗部长猿飞日斩去外头跑任务，相较过去多了个动物面具，少了点打科插诨——比起当初笑眯眯的初代目千手柱间，二代目看上去的确有点儿不近人情。
“哎，习惯就好啦，”那个年纪看上去大不了他多少的上级趁着他们野外执行任务休息的空档一边啃着兵粮丸一边开口，看样子很是习惯，“老师……不，二代目大人其实只是看上去冷而已，实际上是个很热情的人，说是烈火样都不为过吧。只要多和他相处一下就能明白的，你现在才进暗部，要时间适应的。”
犬冢三郎点了点头难得的放松下来，其实他还挺庆幸自己跟的是猿飞日斩，隔壁志村团藏带的那队每次出任务都一脸苦大仇深，那股怨念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至少他的队长看上去和蔼些，能时不时聊聊天，忍者手册里说过要和队友搞好关系，关键时候那说不定能救你一命。
不过毕竟做一行爱一行，尽管三郎成为暗部之后并没有和火影大人有直接的接触，他还是很向往这种机会的——比如这次他就主动请缨去交任务书了，而猿飞日斩一脸如获大释的说就交给你了，他把目光转向已经啃完了兵粮丸开始整理忍具的上级：“不知道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日斩队长，比如扉间大人的喜好什么的。”
猿飞日斩愣了愣，随后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不用这样，老师不是那种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好好做任务就是啦。”
三郎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虽然也没指望通过这种方式升职加薪，但是被前辈这样直接了当的说了不可能也多少是个打击，他的忍犬好像也看出了主人的沮丧，舔了舔他的脸，蹭了他一身的口水，惹得猿飞家的下任当家又笑出了声来。
过了好一阵子，对方才收住笑意，满是认真地望着他，语调很是耐人寻味。
“不过作为前辈，有件事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啊，午休的时候，千万不要找二代目大人汇报工作。”
人说，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
鉴于犬冢三郎养的是狗不是猫，他本人还是个年满十八隶属暗部的特别上任，所以他并没有把那句话当回事儿。
往深层了说，是他想知道为什么平常一贯亲和的日斩队长会发出那样严肃的警告；而往简单了说，就是他想做个死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这就是那天中午他拿着任务卷轴往火影塔走的原因。
午休期间火影塔的值班人员并不多，只有一个他不太相熟的看上去有些丰满的忍者正对着他的午饭吃得津津有味——从他的体型看应该是秋道家的人吧？对方看到三郎的出现似乎很是意外，三郎试着和对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拿出了手里的卷轴扬了扬：“猿飞日斩组的任务汇报，火影大人用过午餐了吗？现在方便上去吗？”
“……”对方的腮帮子里依旧鼓鼓的，眼神倒是已经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搞得犬冢三郎还有些紧张，他都特地让自己的忍犬在门外待命了，难道这样都不能进去，火影的安保有这么高级吗，分明那是暗部的工作啊？正当他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时候，那个守卫对着他用筷子向里面点了点，勉强咽下一点儿午餐含糊着开口，“他们已经用膳回来了，应该都在办公室那儿。”
“他们？”
“二代目大人和宇智波镜，暗部负责任务书整理的人——写轮眼啊，很方便呢。”对方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就能解释一切，有些慵懒地对着他耸了耸肩。
“哦哦……谢谢。”三郎把那当成了进入火影塔的默许，点头向对方示意了一下就准备往里去。
结果没走两步那个值班的忍者在背后喊住了他，这回好歹把盒饭放下去了，只不过脸上还粘着颗饭粒有点儿煞风景，语调听上去倒是饶有兴致：“猿飞组的？”
“是的。”
三郎看得出对方在知道他的回答后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是最后对方只是歪了歪脑袋：“猴子没跟你们说过吗？”
“呃……什么？”犬冢三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和他深究下去，因为下一刻那个看上去像是秋道家的忍者就对他好像忽然对他失去了兴趣，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去。
“……算了，没事。最里面的就是火影办公室了，进去前记得要敲门。”对方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端起了自己的盒饭，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犬冢三郎点了点头，提着他的任务报告往里走去，心里咀嚼着刚才的对话，为什么连一个普通的看守也似乎并不想让他在这时候去向火影大人交报告？如果是二代目大人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对方应该直接拦下他，等到二代目大人醒来再放他进去，可现在的情况……他也说不上有那儿微妙。
想着想着，三郎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前，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和任务书之后，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二代目大人？”
他并没有料到下一刻一阵巨大的查克拉波动从里面传来——三郎差点儿就没稳住身形跌坐在地，但也被逼退了好几步背靠着走道，他很肯定整栋楼都感受到了刚才的颤动，那种纯粹的力量压制让人有些惊魂未定——他只听说过初代目千手柱间大人有那样的力量，没想到二代目也是……但是话说回来现在问题不是那个！
犬冢三郎赶紧上前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这回带了几分急切：“扉间大人？扉间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刚才爆发的查克拉浪潮忽然消失了，好像又回到了他敲门之前的模样，三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对方的应答，一时间也不敢破门而入，只是把耳朵贴上了门板——犬冢家常年与忍犬相伴，除了嗅觉听觉也同样敏锐，如果办公室里真的发生了什么问题，那么他必须要选择适当的时机破门而入，毕竟保护火影也是暗部的职责。
但是没有，什么对话都没有，屏住呼吸后也只能听见里面微弱的呼吸声，门外的三郎正思考着是不是该通知别人的时候，他听见里面传来了二代目一如往日的清冷声音：“没事，进来，门没锁。”
依言拧开门把，穿着蓝色火影袍戴着斗笠的二代目千手扉间正面向着他批着桌上基本摊开的公文，神色看上去和以往并无差别——有时候三郎会怀疑千手是否像宇智波或是日向一族那般有特殊的血继，因为时间似乎从来不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初代目大人不久应该就可以抱着自己的孙子或者孙女到处炫耀了，可他看上去分明还不超过三十岁。
他望着面前的二代目大人，千手柱间的胞弟，很难想象那两人竟然会是亲兄弟，不论发色、肤色又或是性格都相差甚远，唯一相似的也就是仿佛同样定格在身上的时间了，在他倡议下开办的忍者学校的第一批学生们早已毕业，担负起了保护村子的重任，但同他现在的部下曾经的学生走在一起时，根本无法相信他们之间有着十几岁的年龄差——仿佛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出神，那双猩红色狭长的双眸望着他轻轻挑了挑眉，手上的笔也停下抬了起来。
三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掏出任务的卷轴放上对方的办公桌，虽然犹疑着要不要问刚才那阵突然的查克拉爆发，最后还是决定先干正事儿：“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猿飞日斩小组犬冢三郎携上次的任务书向二代目大人复命。”
“猴子组的吗……唔。”放下笔本来准备起身去接卷轴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犬冢三郎有些不解地望着面前的二代目大人，对方却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整暇以待的模样，双手甚至托起了下巴，那双灼人的凤眼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直接口头汇报给我就好。”
“呃？好的！”往常的任务交付都鲜少有口头汇报这一条，更何况是向来注重效率的二代目，但既然对方要求了，三郎也就梳理一下思绪，把精神集中到他们小队出勤了大约一周的这次探查任务上。
内容和卷轴里写的并无两样，等到汇报到后半段的时候他才偷偷瞄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没什么反应的二代目大人，却是发现，对方的眼神似乎有点儿……飘忽？
不，或许不该用飘忽形容，那双赤眸并没有聚焦在特定的点，连带着线条优美的眉也微蹙着，刚才托着下巴交叉的手现在贴在脸颊边那两道鲜红上，盖住了对方大半的表情——尽管犬冢三郎在忍者学校毕业的成绩算不得优秀，但是暗部培训时感官隔离的课程他还是认真听了的，毕竟作为一个靠鼻子吃饭的探查型忍者，那些也算和他的专业领域搭边，而现在的二代目，就是标准的教科书式的感官分离进行中试图一心二用的模样。
三郎心下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报告缩短些，如果二代目大人还有什么别的打算的话……
然后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不该属于这间办公室——准确来说，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味道。
犬冢三郎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下来，本来还念叨着报告差点儿就被自己咬了舌头：不，一定是他搞错了，怎么会是这里……？不对，怎么会是二代目……？等等，是谁……？
那双精明的猩红在他刚刚卡壳的一瞬间就对上了三郎的眼睛，让他差点儿脑内一片空白，但好在大体的任务已经汇报完了，其余的补充点儿任务路上的新鲜事儿就行——二代目的表情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犬冢家人的鼻子从不犯错，那间在各种档案堆砌下显得并不宽敞的火影室内的确隐约散发着那股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三郎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将和自己往日形影不离的忍犬留在了外面，动物对这种事比人更敏感，而且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有点儿粗神经。
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千手扉间现在正披着火影袍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后，除非——哦，还有对方即将起身时的突然收手和口头汇报好像也忽然又理由解释了。
他的注意力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到了那张遮住了对方下半身的办公桌那儿，目光有些慌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尽管他没有日向家那般有着能够看透一切白眼，但是——好吧——他一点儿也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那里的空间的确能够挤得下一个成年人。
“……大概就是这样，猿飞日斩小队在国境线周围留守了一周确认周边并无与上次事件相关的情报之类的流出，请扉间大人放心。”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汇报些什么了，虽然听汇报的人似乎也是同样的……心不在焉——并不是三郎特意观察，但是他能发现出二代目的撑在面前的指节带着些轻微的颤抖和用力的发白，尽管对方的表情和往日工作时并无太大的区别。
他停下来吸了口气，等着火影大人的批示，对方并没有如往日那般用沉稳的语调告诉他可以走了，千手扉间似乎在和自己较劲着一般双眸紧闭，淡粉爬上原本白皙的肤色衬得分外显眼，犬冢家的年轻人踌躇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不知道扉间大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批示？”
“……什么。”那双猩红的凤眼又一次睁开盯住了他，很显然没注意到刚才三郎的汇报已经结束了。
犬冢家的年轻人重复了一遍：“以上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全部报告，不知道二代目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不了，回头通知猴……你们队长到我这里来一趟，就这样。”千手家的次子这一回靠上了椅背，他的声音依旧像往日那般平缓，带着火影特有的威严，如果不是有些紊乱的呼吸和充满他鼻腔的味道，犬冢三郎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刚才经历的事的——说真的，即使他讲出去，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好吗！
“那属下告退。”心里打着小鼓有些脸红（尽管他带着面具）的年轻忍者急忙发动瞬身之术离开，说真的，他应该听日斩队长的话的，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比当年宇智波斑带着九尾回来袭村更恐怖。
“哟，出来了啊。”刚才那个看上去圆滚滚的忍者见到有些魂不守舍的三郎这般开口，“比我想象得时间要长呢，我还以为老师爆查克拉的时候你就会知难而退呢。”
“……什，什么？”
对方耸了耸肩，好像有些见怪不怪：“我以为犬冢家的人都会敏锐些呢？看来还挺天然的啊……把你分去日斩他们组还真没错。当初他也是这么一根筋撞进去的。”
“……”等等，难道那天队长跟他说的话是……
“我们几个都拦过了，但是他没在意——”对方看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也就继续翻老账，“我想他一定留下什么阴影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自己来送报告书了，我们几个聚会他也老一个人蹲角落什么的，大家还特地去慰问过他呢。”
“……”看来还真是切身得来的教训啊……三郎轻轻叹了口气，至少自己不是唯一倒霉的那个了。
似乎看出他不像刚才那般沮丧失神后，那个秋道家的忍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双眼睛又满是同情地望了一眼火影办公室的方向：“讲真，我觉得镜也挺倒霉的，老师同意的次数也不多，但总能碰上这种事儿。”
“……哈？！”
等等……难道说刚才办公桌底的人是……原来那个“他们”，那个“写轮眼”的意思是这个吗？！
看到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刚才侃侃而谈的人这才意识到对方不仅是个天然呆还多少有点儿迟钝，明明他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最后也只能耸肩道：“哦，我忘了，你还只是个新人……”
秋道取风看着有些石化的后辈，又叹了口气：“不过迟早会习惯的，相信我。”
TBC
其实车都在下，但就上这尿性，我觉得还是别写了……
